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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煙再起【大修】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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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愛情,每個人都有根賤骨頭。

相比較他的坦然承認,範蓁蓁倒表現地措手不及了。她以為這個男人為了所謂的面子什麽的,怎麽也不會承認的。她甚至都想好了如何反駁,就看他如何抵賴了。誰知這人居然毫不猶豫地大方承認了。這算什麽,跟蹤很光榮麽?承認地如此迫不及待……

範蓁蓁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氣,簡直要嘔死了。等著眼睛惡狠狠地看他半天,最後狠狠捶一下座椅,調轉了回去。偏頭看著窗外靜靜滑過的風景,決定不再理他。

車廂裏的溫度仿佛一下跌了十幾度。不過好在沈默並沒有維持多久,秦帥幾乎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她的氣惱,趁著紅燈停車的空擋覆上她的手背,微嘆一聲:“我已經錯了那麽多,哪裏敢再掉以輕心?喬勁和你要訂婚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就算知道是緋聞不是真的,我心裏都會像幾萬只針在紮著。恨不能將那些造謠生事的記者扔到九霄雲外去。”這些話他在心裏醞釀了很久,雖然這會兒真不是什麽說話的好時機,但是總比讓她一個人悶著胡思亂想要來的好。他之前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出了事不知道在第一時間跟她解釋,反而放任事情的發展,最後一發不可收拾,追悔莫及。

範蓁蓁的手瑟縮了一下,想要收回去,秦帥察覺到趕緊使勁握了握。他有些緊張地偏頭看她的反應,還好她沒有表現出很厭惡的樣子,他才倍受鼓舞地繼續說:“我以前那麽對你,不懂得珍惜你,你惱我氣我甚至不願意原諒我這些我都理解,也願意接受。可是我受不了你跟喬勁接觸,我知道你們見面明明是為了你父親的事,可是我心裏仍然像長了草似的不安。所以我想跟在你身邊,就算你不稀罕,我也會覺得那是滿足的。至少我可以騙騙自己:你心裏還是有我的,你跟他什麽都沒有。”

範蓁蓁終於忍不住了,偏著頭使勁看著車窗外的世界,嘴裏不滿地反駁道:“本來就什麽都沒有。”

秦帥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變得如此卑微,小心翼翼地等待一個女孩子的原諒,可是當範蓁蓁口中那句話傳入他耳中時,整個胸口都好像炸開一樣。如果不是當時燈已轉向綠色,後面又傳來此起彼伏的喇叭聲,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掰過她的臉,狠狠地吻下去。

“咳咳,還楞著幹什麽,快點開啊,後面在催呢!”範蓁蓁耳朵泛紅,別扭地不去看他,聲音的顫抖洩露了她的心事。

秦帥這些話一出口,範蓁蓁說不震撼是不可能的。她愛的男子是多驕傲甚至不可一世的人啊,他竟然會對著自己低聲下氣地說情話,雖然並不肉麻,卻早已大大超越了他一直以來的極限。她一直隱忍著,手握成拳藏在身側,指甲嵌進肉裏,清晰的痛楚才讓她得以保留僅有的理智沒有轉身撲進身旁男人寬厚的懷裏。

秦帥已經再次啟動了轎車,雖然他極力表現得平靜,她依舊註意到了他高低起伏的胸膛。然而當掌心的疼鈍鈍地刺進心裏,她終於慢慢冷靜下來。她想起了剛剛在茶館跟喬勁的約定,想起來高墻裏的父親還有孤苦無依的弟弟,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她從來不是一個人,不能自私地因為自己的愛恨情愁影響了整個大局。

於是她疲憊地靠向座椅,閉上眼睛,身心俱疲地感覺像潮水蜂擁而至。“我瞇一會兒,到了叫我吧。”

他小心地把空調溫度調好,又從後座拿出一條毛毯體貼地給她蓋上。

*******

這一覺範蓁蓁睡得很安穩,沒有做噩夢也沒有被打擾,一直睡到自然醒,原本纏繞滿身的疲倦感也消褪不少,整個人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待剛想來那陣迷蒙過去,她才發現自己竟正躺在公寓的雙人床上,並且看窗外的天色早已夜幕遲遲。

這個認知讓範蓁蓁從床上驚起,她明明記得前一刻還坐在秦帥的小跑上,等他載自己去見父親的律師——方涵,怎的一覺醒來他竟然將自己放到了自家大床上。那方涵那邊呢?放人家鴿子了?還是……

她有些不敢想,下了床就奔著唯一發出響聲的廚房而去。客廳的吊燈沒開,秦帥只留了門廳處的壁燈,昏黃的燈光根本找不真切房中的動態。不過範蓁蓁憑著對自己房間布置的熟悉依舊順利的摸到了廚房。

白熾燈下的秦帥背對著她正利落地準備著什麽,她那件卡通圍裙圍在他身上顯得促狹而且滑稽。不過他好像並不介意,也絲毫沒有因為衣服的不合適消褪他對做家庭煮夫的熱情。範蓁蓁想著他口氣冷淡地告訴她要賠她十三頓飯的樣子,不禁鼻頭酸澀。

眼前的秦帥實在讓她做不出發難的樣子,他讓她仿佛又看到了“家”的樣子。從小跟母親相依為命的她多希望家裏有這樣一位男子的存在,誰都不知道。她甚至從不在母親們面前提起說,想求父親回到這個家,再給她□吃的糖醋排骨、京醬肉絲。她只是用別扭又極端的方式傷害自己還有身邊愛她的人,以此表示她的不滿抗議還有絕望。

範蓁蓁吸吸鼻子,打算低頭離開。

可是這時秦帥正好回身,大概要開冰箱找些什麽,正好撞見她略帶失神的破落模樣。不禁微微皺眉,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低柔:“醒了?餓不餓?我做了老鴨湯,一會兒就好,先去洗手吧。”

如果他沒有叫住她,範蓁蓁也許就打算放棄質問他了。所以當被他的話叫住,範蓁蓁快速收斂好自己的表情,表現出質問的模樣仰頭咄咄逼人道:“不是說和律師約好見面麽?該不會又是你信口雌黃吧?”

秦帥被她一開口就咄咄逼人的架勢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面上微僵,轉身繼續準備吃的,淡淡地說:“外面突然下了很大的雨,我就跟方涵商量取消了。左右不過明天去見他也是一樣的。”

範蓁蓁卻像小獅子一樣炸毛了:“你憑什麽幫我取消?誰給你的權利?!你居然說今天和明天去都一樣……那裏面蹲的是我爸爸,能一樣麽,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句話他就要在裏面多受一天的罪?!能一樣嗎!!”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她所有的力氣吼出來的。

秦帥被她吼的有些楞怔,他實在沒想到不過一句話,就惹出她這麽大的火氣。當下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畢竟蘇青海的事現在就是範蓁蓁的痛腳,凡是和這件事纏上她就一定是毫無原則毫無章法的。所以就算她火氣這麽大,他還是理解的。

然而沒等他回轉神,範蓁蓁又往前走了一步,直楞楞地盯著他的眼睛,冷冷地問:“還是說……根本就沒有方涵的邀約,根本就是你信口雌黃罷了?”說完冷冷一笑,好像已經印證了,隨即擡頭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你以為找了個厲害的律師,就可以把我牽著鼻子走?還是說不過勾勾手指做做樣子,我就會還像以前像個跳梁小醜?”

“離開我家。”範蓁蓁語氣平靜的擡手指向門口,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沒有絲毫表示,她直接吼了出來:“滾!滾出去!!”歇斯底裏地,吼了出來。

蓁蓁,別鬧

——“離開我家。”範蓁蓁語氣平靜的擡手指向門口,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沒有絲毫表示,她直接吼了出來:“滾!滾出去!!”歇斯底裏地,吼了出來……

仿佛在給她的怒吼聲做背景,範蓁蓁身後的窗外一道閃電劈將下來,哢嚓聲清晰地如同就在身畔一樣。落在昏暗的房子裏,照亮了秦帥僵持的那張臉還有他攝人的目光。

範蓁蓁也沒想到原本只是陰霾的掛著細雨的天空如今已經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就在剛才那道驚天閃電毫無預兆地劈下來時,她甚至瑟縮了身子。她的身體在發抖,也許在別人看來她早已被怒氣占據了思緒,就算拳頭在身側握緊顫抖也不過是在表現她的憤怒和對秦帥的厭惡。其實只有她心裏最清楚,她在害怕。

是的,她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懼怕。從小她就最怕這樣的打雷天,每每夏天遇到這樣的天氣她都是要窩在母親懷抱裏瑟縮著不敢出來的。偶爾遇上那種半夜狂風暴雨的時候,她都會很敏感地被雷聲驚醒,不敢開燈摸黑跑到母親房裏,然後鉆進母親懷裏不敢出來。

外婆說過,這樣的雷雨天是妖怪出來吃人的時候。從小就跟外婆親厚的她更是對此深信不疑,哪怕長大成人之後上了大學住了宿舍,一旦遇上這樣的天氣,她總會把窗簾統統關緊,然後瑟縮在床上,止不住顫抖。

媽媽說,打雷天害怕的都是做壞事的孩子。可她真的管不了這麽多,她是真的害怕,絲毫不是假裝。

外面緊接著又傳來幾聲悶響,範蓁蓁知道這是那種悶雷。她很矛盾,明明怕得要死,偏偏兩只耳朵支楞著,半點漏不掉外面的響動。

秦帥的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他將身上的圍裙接下來放到一旁,神情淡淡地向前走了一步,語速很慢地問:“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滾出去?”他加重了那個“滾”字。

他背對的廚房窗子外面突然變得很亮,將昏暗的天一下子照得如同白晝。緊接著範蓁蓁突然尖叫著兩手捂住耳朵蹲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道響雷漫天而下。

秦帥飛身上前一把將範蓁蓁摟在了懷裏,小丫頭抖如篩糠嘴裏還在不停地發出驚恐的叫嚷聲,就算被他抱住兩手依舊牢牢地遮住耳朵。那可憐的模樣像極了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秦帥無暇考慮其他,他將範蓁蓁整個人護住盡量不讓她看到外面時不時的亮光,一只手捂住她的右耳把她摁在懷裏,然後動作迅速地將她抱進了臥室,同時打開了頂燈。驟然的亮度削減了外面的陰暗和壓抑,秦帥這才敢小心翼翼地松開她。

可是她的小手此時早已抓緊了他的前襟。此時的她還閉著眼睛,口中無意識地重覆喊著“媽媽”。秦帥從沒想到二十四歲的範蓁蓁居然還跟孩童一般懼怕閃電和響雷。

秦帥苦笑著將她重新納入懷裏,然後緩緩躺在了她剛睡過不久的床上,涼被搭在身上那一刻,他仿佛聞到了獨屬於她的那種香氣。讓他有些不能確定這香味究竟是來自懷中之人還是擁有她味道的枕頭和被子?

懷中的人逐漸歸於平靜,秦帥微微偏頭看去,才發現雖然不像剛開始時候顫抖的厲害,此刻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裏雙手抵在胸前,指尖還牢牢地揪著他的衣服,倒像是睡著又像是沒睡,時不時地哽咽幾聲間或還會顫抖,像足了溺水的小貓。鼻尖紅紅的,眼角還有未幹的淚痕。秦帥低頭貼近她的唇邊,想聽清楚她囈語些什麽,可聲音實在是太小,他聽了半天倒覺得更像無意識的胡言亂語,不過最後真聽到一句“媽媽,惜惜害怕”。不由心疼地淺吻去眼角溢出的淚珠,帶著疼惜和懊悔重新將她又摟緊了幾分。

這樣的蓁蓁是他從不曾見過的,他以為如今的她早已褪去大學時的軟弱與膽怯,看她每日裏將自己包裹成坦克般刀槍不入的樣子,竟真以為她如今便是真的堅強不摧勇敢無所畏懼了,原來不管表面上裝的多彪悍,她依舊是需要人陪渴望人疼期待親情的小女人。想著這兩天她專門做給他看的倔強模樣,秦帥忍不住嘆息,其實她才是紙老虎,表面的強悍都是專門用來對付自己的。

他忍不住嘆氣。哎,他是不是該慶幸這場雷雨來的太過及時?不然他或許就要流落街頭變身落水狗了?想到剛才範蓁蓁毫不留情的驅趕,秦帥還是狠得牙癢癢。這個女人怎麽就忍得下心這麽對自己呢,他明明能感覺到她對他還有情,怎麽就能做得冷血到這個地步……想到這裏不禁磨了磨牙,在她裸在外的鎖骨上印了個印記。雖然想好不管如何死皮賴臉也要住在這裏,但剛才那一幕還是或多或少傷了他的自尊心。

蓁蓁,我該拿你怎麽辦呢?秦帥細碎的吻落到她的額角,心地泛起層層波瀾。而恰逢此時又一道閃電驟然劈下來,那響聲倒像是在頭頂響起一樣震耳欲聾,饒是秦帥也被震得怔住停下了動作,緊接著頭頂的吊燈發出詭異的劈啪聲,他只感到眼前一黑,屋裏重新陷入黑暗。

懷裏的人更是抖得越發厲害,將臉埋進了秦帥的肩胛處,壓抑的嗚咽聲仿佛尋到了一處契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而秦帥能做的只有輕撫她柔軟的發絲,一下一下拍打著她僵硬的脊背,然後口中無意識的重覆著“別怕,我在你身邊呢”,等待著她慢慢轉入平靜。

那聲響雷之後,雖陸陸續續依舊有些悶響傳來,在秦帥看來已是不足為懼了。至少他覺得不會讓範蓁蓁感受到那麽恐懼。然而就在他以為她會在他的安撫中慢慢睡著或者歸於平靜時,她則讓他目瞪口呆了。

先是她柔軟無骨的手松開了他的前襟,慢慢向下滑去最後停在了他西裝褲的紐扣上。泛著涼意的手指伸進他的上衣裏面,在他敏感的側腰處徘徊流連,旖旎而細膩的觸感讓秦帥在毫無準備時顫抖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瞪著依舊將腦袋拱在自己懷裏的人兒,摟著她的手忍不住用勁扣在她肩膀上,這一刻他竟然不敢做下一步舉動。他怕這是他的幻覺,一旦自己輕舉妄動這份溢滿胸腔的幸福就會瞬間消失殆盡,空留給他無限惆悵。

只是這份掙紮並沒有持續太久,接下來範蓁蓁好像打定主意一定要惹出些什麽似的,靈巧的手指不再流連他強健的腰腹,竟然趁他掙紮舉棋不定時早已不動聲色地解開了他的褲子紐扣,然後那只點火的手一路順勢而下……而下……

如遭雷擊的秦帥終於有了反應,他隔著薄薄的衣料一下摁住範蓁蓁搗亂的手,氣息不穩地止住:“蓁蓁……別鬧。”其實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溫軟的身體和被她包裹住的幸福與極樂。

懷裏的人兒終於有了回應,她埋頭在他肩胛處狠狠咬了一口,秦帥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卻沒有制止她的舉動。直到她感覺到口中生出一股血腥氣才住了口,擡頭直楞楞地望向男人,然後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良久,才堅決地開口:“秦帥,做/愛吧!”

她的眼睛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裏面泛著水光,在昏暗的房內像那天上的星星般閃耀璀璨,泛著耀眼的光芒,而那道光芒裏此刻只滿滿的裝著他秦帥一個人,那麽專註那麽迷人,看的秦帥幾乎癡了。

就是這個女人牽絆了他全部的神經,打亂了他所有的生活,為了她自己甘願傾家蕩產甘願一文不名只為陪在她身側只為換來她更多的笑容。而這一刻,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跟他說——“做.愛吧,秦帥。”

秦帥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否則怎麽會一下子就晴空萬裏了呢?他整個人像墜入雲端一樣輕飄飄的,唯獨心裏裝的滿滿當當像要溢出來似的。所以這一刻他笑了,像個嬰孩一樣心滿意足地笑起來。

他想什麽都不重要了,只要這一刻他愛的人像他一樣需要自己,他還強求什麽呢?

範蓁蓁半天等不到他的答覆,已經很不耐煩了。她猛地撐起身體,使勁一翻便騎在了笑得心滿意足的男人身上,對著他微敞的胸膛一口便咬在了那微凸的點上,力道很大絲毫不求技巧,像一頭發怒的小獅子狂躁地發洩著自己。

大概是她力道太過橫沖直撞,不過幾下便被秦帥扣住肩膀用力將她拉起身,然後毫不猶豫地以唇封緘。雙唇相接那一刻,秦帥忍不住發出滿足的喟嘆。可是這註定不會是一場纏綿繾綣的情事,接吻的二人都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在雙唇上,不是情侶間溫柔的舔舐吸允追逐,反而像兩頭發怒的獅子,不停地彼此撕咬角逐,直到兩人呼吸急促喘息不止,才堪堪分開對方,不過一秒的對視,新一輪的廝殺便再次展開。

耳鬢廝磨的二人終於分開彼此的唇瓣,劇烈的喘息之後範蓁蓁抱緊身上男人光.裸的後背,綻放出一抹魅惑的笑貼近他耳畔重重地說:“要我。”說完修長的雙腿便纏上男人挺健的腰上,使勁向上一頂。秦帥如她所料一陣悶哼,牙咬瞪視身下的妖精,秦帥恨恨地發狠道:“小妖精,待會一定要你乖乖的討饒,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完再次懲罰似的吻上她白皙的脖頸,使勁允吸一陣,果然聽到範蓁蓁壓抑地帶著快感的輕叫,收回嘴一看一枚暗紅色的吻痕正如蝴蝶似的落在她性感的皮膚上。

妖冶而嫵媚。

秦帥一下子像上了魔怔,開始在她身上所有他到過的領域種植這草莓痕跡,一朵一朵開滿她的身體,當最後一枚落在她大腿內側最敏感的嫩肉上時,範蓁蓁早已攤成一池春水,咬緊了牙將細碎的嗚咽聲阻在了口中。秦帥仿佛不過癮似的,將她軟趴趴的身子拉起來,一下子吻上她殷紅的唇瓣,將那滿腔的嗚咽呻吟吞進了口中,輾轉研磨。

當秦帥掰著她大腿頂入幽谷時,窗外的雷聲仍舊斷斷續續連綿不絕,伴著房內的忽明忽暗,他清晰的感覺到範蓁蓁身體深處的瘋狂和不顧一切。自始至終她都在緊緊地抱著他的脖頸,努力挺身配合著他的動作和頻率擺動著她柔軟的腰肢,作出各種動作。甚至連叫聲都毫不吝嗇。高/潮來的很快,快的讓兩人毫無防備。秦帥只記得眼前倏地一亮,然後耳畔傳來巨響,然後一道白光在腦中炸開……

範蓁蓁嘴角噙著笑,眼角卻有一滴淚悄無聲息地滑落隱入發間,而她的笑容滿足且絕望。只是秦帥並沒有看到。

不靠譜的律師

作者有話要說:我勒個去,到了學校已經一個周,今天下午才剛剛給裝上,我們不會設置安裝,那鐵通的工作人員還說…我也不會……我X!!!找他幹什麽!!!!

呼,終於上網,補上這章,大家息怒哈,貓貓以後勤奮填坑哈~

愛你們-

林城看守所位於C市城區的邊緣地帶,遠離鬧市人煙相對稀少,斑駁破舊的鐵門肆意地敞開著,範蓁蓁站在幾步遠的街口一時間竟然不敢再向前邁一步。

她一直不敢來看父親,她想象不出曾經雷厲風行風光無限的蘇豹子被看管之後會變成什麽模樣。在電視上看了太多的“喝水死”、“洗臉死”……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父親也會被送到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忍受著對他來說堪稱屈辱的折磨。她不敢想如果有天接到這樣的電話,她會不會立刻崩潰。

秦帥站在她身後註視著她的背影,眼神悠遠深沈。她選擇在看守所門口靜立,他就陪她站在這裏,只不過她想著的是父親,而他……滿心都是眼前脆弱卻故作堅強的女子。

那是他心愛的女人。

手機在這時震起來,秦帥低頭查看,屏幕上“方涵”的名字不停地閃爍著。他掛斷,擡頭對身前的她說:“方涵已經到了,不如我們先去見見他,聽聽他的意見吧?”

一句話將範蓁蓁游離的思緒牽回來,霧氣遮掩的雙眸漸漸恢覆清明,她轉身徑自坐進車裏。

秦帥原本幫開車門的手僵在半空,深呼吸,他轉身走回駕駛座。

自從暴雨那晚範蓁蓁主動之後,兩人之間的相處就變得詭異起來。表面上看範蓁蓁對他依舊像以往一樣冷淡,對他的照顧也依舊接受,甚至晚上休息秦帥不再委屈在客廳的沙發上,而是睡在了她臥室大床上。可是秦帥還是察覺出了不同。比如他跟她說話的時候她不再直視他的眼睛,甚至回避看他這個人,甚至有些時候連回答都是能省則省的。

秦帥暗自咬牙:她這是對自己實行消極抵抗,眼不見為凈啊!

現在範蓁蓁不趕他出去,不跟她針鋒相對,甚至不再咄咄逼人跟他爭吵不休了,秦帥卻受不了了。他情願範蓁蓁再像刺猬似的見到他就紮他,或者冷嘲熱諷也好,就是不要像現在這樣無視他。這種感覺就像有上百根針紮在他身上,不會致命卻疼到神經裏滲到骨頭裏。

然而對於解決這種境況,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女人如今油鹽不進,不論他說什麽做什麽她都無視到底。而他還屁顛屁顛地為她跑前跑後,就連今天來探視蘇青海順便見方涵都是他為她著想,提前安排好的。

想到這裏秦帥握緊方向盤,心裏恨得牙癢癢:秦帥啊秦帥,你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當初人家巴巴地追著你,你看都不看一眼,曾經多好的同居機會啊,你就這麽整天把人家晾在家裏,害得兩人之間的感情絲毫沒有增進,反而林樾一出現就被人家三振出局,踢回前女友身邊了!你說你失敗不失敗啊!

就在秦帥心裏嘰裏咕嚕暗罵自己的時候,褲兜裏的電話再次震動起來,無奈他開車不能接電話,只好硬著頭皮對身邊神游天外的範蓁蓁努嘴:“幫我接個電話,在褲兜裏。”

範蓁蓁回頭頗有些質疑地看他一眼,又轉而瞟向他的右邊褲兜,遲遲沒有伸手。

秦帥有點惱怒,他又強調了一遍:“快接啊,還震著呢!說不定是方涵有事呢,再不接就耽誤事了!”

大概是聽他口氣有些急了,不像撒謊,範蓁蓁才挪動兩下,伸手去掏他的手機。

秦帥今天穿的是牛仔褲,口袋緊貼在身上,開口又窄,範蓁蓁細嫩的小手頗費了一番周折才成功摸到依舊震動不止的手機,就在她的手離開自己口袋時,秦帥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好像剛剛忍受了什麽酷刑似的,額角的汗都滴了下來。

範蓁蓁將手機按開順手就朝秦帥耳朵上放,秦帥趕緊向旁邊躲,一邊用突然暗啞的聲音急急地解釋說:“開車呢,不能接電話,要扣分的!你問問是誰有什麽事吧。”

將手機放回自己耳邊,範蓁蓁小聲地“餵”了一聲。

然後就聽見裏面跟倒豆子似的嘰裏呱啦講了一長串,最後對方好像是口幹了,才咳了聲問:“聽懂了?”

範蓁蓁向耶穌發誓,這人絕對是周星馳電影裏的唐僧轉世,明明就為了說一句“堵車一會兒到”,他竟然可以從昨天的啤酒沒冰過一直講到下周一的股票走勢,嘰裏呱啦一大堆沒有一句重點,最後還是意猶未盡時恍然大悟地順帶提了一句“對了,天橋底下堵車,晚點到。聽懂了?”

範蓁蓁將電話拉遠,看一眼屏幕上的人名,然後不理會對方繼續的聒噪,毅然掛斷了電話。

然後她深呼吸,對秦帥說了一周以來的第一句話:“能換律師嗎?”

秦帥不可抑制地笑出聲來,他將車速放慢,伸手拍拍範蓁蓁因為憤怒隱隱發抖的手背,安撫道:“方涵平時是有些無厘頭,不過這不影響他的專業水準,你安心就好。”

她抓狂,這樣的男人她放的了心嗎?!就為了說一句堵車,他能用接近十分鐘回顧過去展望未來,間或還要抽空評論一番國際局勢石油飛漲,最後才恍然沒入正題……尼瑪這種坑爹的律師司考時試卷上貼的都是人民幣吧!!!居然能拿到律師證,簡直人神共憤了!

看著秦帥篤定的表情,範蓁蓁賭氣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她決定了,待會見著這位坑爹律師,如果談案子的時候還這麽不靠譜各種坑爹,她絕對會讓他立刻馬上離開她的視線,以後永遠不要出現!

她說到做到,哼!

********

果然範蓁蓁到的時候那個聒噪的律師沒有出現,她遷怒似的瞪一眼殷勤為她挪椅子、遞茶水只差點頭哈腰的秦帥,整個人如女王般不可一世。其實此刻的她心裏只叫囂著一個念頭,就是:只等某知名律師過來,就將他一腳踹到太平洋裏餵鯊魚!

他們約得地點是一家港式茶點店,清新優雅靜謐的環境對於正處於肝火旺盛中的範蓁蓁可以說是再合適不過的。坐在窗邊耳邊不停放著慵懶寧靜的歌,漸漸地也多少撫去她心頭的怒氣,只是看秦帥時的眼光依舊夾著凜冽的刀,剜得他幾乎體無完膚。

大概是註意到秦帥越發的陪著小心,臉上笑已經可以用諂媚來形容,這讓範蓁蓁心情舒暢很多,難得和諧的環境裏她瞇起眼睛凝視著窗外形形□匆忙而過的人群。而這一切落在秦帥眼中的,只有範蓁蓁不自覺牽起的嘴角。

鞍前馬後的小秦子終於在心裏籲了口氣,只差撩起袖口擦去前額滿滿的汗。想他秦帥曾經也算得上叱咤風雲的人物,圍著他冒桃花眼的小丫頭們沒有成千也得上百,想當初他多不屑一顧啊,多冷眼旁觀啊,多冷艷高貴啊,多……怎麽就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臭丫頭降住了呢?你說降住就降住了吧,最可氣的是這丫頭曾經充其量也就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小蝦米一只,她怎麽就敢如此囂張的擺臉色給自己看呢!這還不算重點,重點是——自己還就他母親的吃這一套!!orz

兩人就這麽心懷各異地靜靜坐著,竟然誰都沒感覺到尷尬,甚至都在心裏喟嘆著難得如此寶貴的時光能夠靜靜地坐在一起,享受彼此陪伴的幸福時刻。

然而就在有人慶幸有人感懷之際,一陣嘈雜聲從店門口隱約傳來,而且大有越演越烈之勢。兩人頓時收起心裏那份旖旎,紛紛看向聲源之處。這一看,範蓁蓁不由地將手覆在額前,心底警鈴大作。

當電視名嘴碰上資深律師,當伶牙俐齒撞上巧舌如簧,當於婷婷遭遇方涵……範蓁蓁眼前只閃過四個字——“冤家路窄”。

C市這座城市嚴格說起來算是南方城市,像今天這種港式茶點屋不在少數,不過只有這家裝潢上十分返璞歸真、古香古韻。門口的竹門上隨意搭著一道木質門簾。大概是顏色上看起來十分相近,所以一般來人很少註意到其中一扇竹門其實關著藏在了珠簾之後。

就這樣後一步進門的於婷婷很不幸地撞在了那扇關著的竹門上,並且順帶著將一旁正常進門的方涵撞了個趔趄。

事情是件很小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就莫名其妙偏轉了正常的軌跡。

先是於婷婷出糗之後惱羞成怒,註意到一旁被她撞了一下的某人相當鄙視地瞥了她一眼,當即俏臉染著薄怒,杏目圓瞪:“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方涵滿是深意地睨她一眼,很認真地回答:“美女倒是見過不少,只是這般晦氣的‘黴女’倒還真沒見識過。”

於婷婷當即火大,擼起袖子就打算跟他杠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是不是?你一個人擋了別人的道,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切,自我感覺戴個眼鏡就裝知識分子,簡直斯文敗類!”當即也顧不上什麽淑女形象,更是忘記了這樣公眾場合說不定早就有人認出她了,範蓁蓁遠遠地看著不禁狂按太陽穴,她千不該萬不該告訴於婷婷自己在這裏約了人見面。

深谙於婷婷脾氣的範蓁蓁當即也顧不上跟秦帥之間的別扭,伸手扯上秦帥的衣袖,使勁朝包廂方向努嘴,暗示他兩人先去包廂,不然一會兒鬧起來丟臉的絕對不光他倆。

秦帥會意,拉著範蓁蓁就朝小包廂方向躲去,一路上零星還聽到幾句“好男不跟女鬥”、“四眼田雞長得醜就不要出來嚇人”之類的上升為人參公雞的句子。範蓁蓁差點一個沒忍住爆笑出聲,她從不知道自己認識的於大小姐有一天會幼稚地用幼兒園或者小學生吵架的話在大庭廣眾之下樂此不疲。

至於跟她搭臺的男人,她依稀聽見秦帥跟她提了一句,好像叫——方涵!

***

於婷婷覺得今天自己真是倒黴透了,先是被蘇憶傷了個外焦裏嫩欲罷不能,這小東西居然一聲不響跑了。於婷婷憤怒,不就是昨晚上一不留神親了他一口,至於像被QJ一樣掩面羞憤而逃嗎?打了個電話給蓁蓁,得知小憶並沒有去找她,於婷婷便當即決定去找她,舒緩自己被嫌棄的悲憤之情,沒想到居然在茶餐店門口先被該死的門閃了腰,又被擋道的四眼鄙視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能把火發到小憶憶身上,還不能教訓一個長相猥瑣的四眼田雞?!

只不過對方的戰鬥力明顯令她大吃一驚,沒想到唇槍舌劍下來,自己居然沒有占到一丁點便宜,還被他暗諷自己是“黴女”,簡直是奇恥大辱!就在於婷婷打算大幹一場扳回一局時,一只厚實的手掌拉住了她,於婷婷不耐地回身,竟發現居然是早上一聲不吭離家出走的蘇憶。當即如四川變臉般迅速地挽起一抹明媚的笑,甚至有些諂媚地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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